见多,未必识广。

by autuan on 5月 30, 2008

今天终于把夏志清的这本《岁除的哀伤》看完了。夏志清是位旅美的文学批评大家,与张爱玲、曹禺、钱钟书等名家均有交往。这本书里记载了很多小说家、学者名人不为人知的轶事,也有他自身的求学经历,人生故事。此书可以看出,夏志清对大陆是多有腹诽,“文革”时代对知识分子的坑害使得夏志清对大陆多有反感。我不清楚近年来夏志清对大陆的态度是否有所缓和与转变。但是夏志清的笔锋历来是不留情面的,他也以此为傲,大有不怕得罪“小人”的气概,自诩是仗义执言。

旅外的华人学者,尤其是那些束之高墙之内的学院派,对于大陆总是有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在部分旅外学者看来,总是质疑国内的学术文化是否独立、是否自由、是否跟得上国际学术的水平,拿夏志清的原话来说“国内的学者、文艺工作者素来读书是很少的。”我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同学,也有类似的话语,大概是说国内的读书比较闭塞,很难接触到新事物。

一个人见的世面广了也未必是好事。因为眼前的都是花花绿绿的人事,都是讲着第三语言的非国人,慢慢的也就会不以国人、国语为然。见多,却未必识广。书读得少了,对国内的文化典籍本来就没有多少的领会,却接受了一些非吾国的学识,便是很以为“先进”,不以本国为然的事情,大有以吾国民为耻的高态也就很正常的了。

人都是有归属感的,都倾向于某一个群体来归属自我,从而找到自我的归宿,为自己的心理依托找到一个栖息地。这个归属自我的栖息地,安德森曾经为广大的人类自我构置了《想象的共同体》。每个自我归属的民族、国家都是想象的共同体,这个共同体是不为边界、有形的界限来限定的。

教育的经济效应

by autuan on 5月 27, 2008

在中国教育观里,是否只要你学习成绩好,社会上就一定会有属于你相应的位置呢?如果以1919年的5月4日作为新文化对旧文化清算的分界线,那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前观念”就应该被包含在清算之列。可是这种“惟读书至上”的观念依然盛行,很难说得上这种观念是否就一定正确或者绝对的错误。之所以把“读书”(教育)作为人的上上选择,我想大概是因为“读书”这种文化观念与“成功”扯上了密切的关系。

从知识考古到读图时代

by autuan on 5月 27, 2008

福柯有一本书叫《知识考古学》,他以考古学的方法梳理人类知识的历史。现在在我手边有两本关于神话研究的著述,一本是田兆元的《神话学与美学论集》,另一本是叶舒宪的《神话意象》。田兆元教授是华东师大的博导,在宗教和神话领域有深厚的文化功底,叶舒宪教授是中国社科院比较文学研究中心主任,在人类学与神话学方面有突出的贡献。这两位教授在学术上可谓高屋建瓴。

这两本书:《神话学与美学论集》、《神话意象》有一个很有趣的特点,前者的学术性很强,其逻辑推理可谓严密,而后者因为图文并茂,又融入了很多有趣的神话传说,因此可读性很强。我想,可能是因为前者是一本学术论文的论集,其中相当一部分论文都发表在《学术月刊》、《文艺理论研究》、《史林》等核心期刊上,还有一些论文是出自文学理论的著作中,所以理论性、学术性比较强。而后者是美学散步丛书中的一本,正如宗白华在丛书总序中的第一句所说:“散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行动,它的弱点是没有计划,没有系统。”,因此,此书关注了当前的一些文化热点,例如新图腾文本《狼图腾》、巫术复兴的影视文化《哈利·波特》、异教想象与神话符号学的《达·芬奇密码》,叶舒宪教授充分利用了近代以来的考古学材料(例如:红山文化),进行了打破学科界限的神话研究新实践,从书名:神话意象,到内容:图腾、祭祀、神话、巫术、瑜伽、生态等,足以说明这本书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命题,而且会引起相关研究的延续和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