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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冯友兰的哲学或哲学史
by kosmos on 12月 30, 2007
记得大巴伊始,我就说到过要谈一谈自己对冯友兰的看法,但我对冯友兰的判断,只是来源于早年的翻几页的掠影,他的东西也就只值得翻几页,所以,一直手头没书,今天偶然从电驴下载到一本,也就可以说几句了。
1982年,他很高兴地到哥伦比亚大学接受名誉博士头衔,并做了一个自己一生学术的总结性演讲。演讲的主要内容是:
他一生主要关注的问题框架是,在东西方文化差异的背景下,如何理解中国哲学的历史,以及发展。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之所以发生,是受到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强烈提示:西方的哲学传统背景下,首先,如何理解中国的相应事务。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框架性问题,所谓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的实质,是什么?
他归纳出自己一生所经历过的三个逐步深入的答案:
最开始,是按照通俗的地理观念来理解,就是东西方地理区隔导致文化的面貌不同。这个观念的代表作就是其1922年的论文《为什么中国没有科学?》。实质上,这个理解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何所谓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内涵上,尚且混沌的情况下,拿出地理区隔来做答案,根本是答非所问。
随着阅读的增加,冯友兰后来意识到,可能更好的答案是历史本身。也就是说,他开始认识到,我们今天在这个历史断面上所体验到的两个文化的差异,要追溯其差异的实质,就得顺着这个历史往前探查。他在其《中国哲学史》里面尝试了这个努力。其结论是,中国的哲学史,前后的历史分为子学时代和经学时代,分别对应于西方哲学史上的古代和中古时代。而对应于西方哲学史的近代哲学,在中国则阙如。
海德堡人,尼安德特人,小矮人,…我们曾经的同行者,都已经灭绝了。为什么?
据说,三万年前,我们在石洞壁上绘制的壁画,可能算是一个答案:我们因为具有超出此时此地的观看的能力,而使得我们能够在11万年前严酷的冰期环境压力下,更加具有生存技巧。
也就是说,因为杰出,所以幸存。
与我们同一个属但不同的种,都无法生存下来,如果不是纯属偶然,就是意味深长的。
向后看,人,作为一个单一的种,具有思维当中特定的某种能力,出现于生命物种的系列,其意义,足以与动物与植物的分化相比拟,甚至有过之。
但,如果向前看,生命之此种新能力的出现,还只是10万年左右的历史,相比于直立人1百多万将近2百万年的历史,我们的爆出,是一个什么涵义的预兆呢?
当然,幸存,并不是可以过分拔高的伟大事迹,因为更早期的同类,灵长类的猿猴,也都还有幸存者,再往下的物种,也还有大量的幸存者。
但是,人类思维能力的爆出,是否足以让我们应对将来的灾难?也就是说,我们能否一直幸存下去呢?
答案,也许只能从我们人之所以为人的特点里面寻找突破,也就是说:我们是否可以在人中杰出?
显然,如果我们承认以下几点:
1,在地球的环境里面,乃至在我们目前所知的所有类地行星里面,我们人类,是具有最高级生命形态的物种。
2,生命的进化不可能到人类出现就开始停滞。
3,目前比人类低级的物种能否反而进化出比人类更为高等的物种吗?如果不可想象此点,那么:
更高等的物种,只能出自我们这群人中间。
且慢,什么叫更高等?如果这个概念的涵义是足够清晰的话,那么有什么理由,我们可以认为进化必须具有如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