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诺贝尔化学奖的号外故事-遗憾的天才

by mile on 10月 12, 2008

诺贝尔化学奖颁出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现在媒体上一片大热的是钱永健的事迹。因为他有一个中国名字的姓,因为他是钱学森的侄子,这就是我们可得安慰的兴奋点。殊不知人家根本认为和中国没关系。我们的大国心态啊,这一样是一种自卑阿Q的心理,还是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研究才是“有前途的”。日本人在今年的大热,岂不是他们长期的重视科学厚积薄发的结果?以为科学研究和工业经济一样,喊喊口号举国一下就上来了,还真是不现实的。

GFP作为生物医学上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饶毅的文章里已经有很好的阐述了。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研究工作中极其常用的示踪标记的分子了,结合新近发展的活体成像技术,可以说实时动态的观察生命体内的生物学现象已经变为可能,生物研究也从“死”物走向“活的”真正的”生”物。

不过,即使是诺贝尔奖注意到了这样重要的一个发现,但也有十分遗憾的事情发生。下面我翻译的一个故事就充分说明了,人生充满意外,就是得炸弹奖也是要讲运气的。Prasher是最早克隆到GFP蛋白基因的人,我们如今实验室里的工作只需要正确的将GFP基因连接到其他蛋白的序列之后,就能使得相关的蛋白带上绿色荧光的尾巴,在显微镜下被清晰的追逐。所以基因的克隆,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一切改造和推广应用GFP都离不开其基因序列的得到。但Prasher因为基金申请被拒直接导致了实验室缺乏经费而关门,自己也不得不离开研究领域,从事一份简单抚口的工作,而进一步被诺贝尔奖错过,实在是令人叹息不已。什么时候,科研经费的申请可以更加合理一些,科研工作的评估管理也更规范严谨公平一些,而使这样的事情少点发生呢?

Glowing Gene’s Discoverer Left Out Of Nobel Prize by Dan Charles(美国NPC电台)

发光基因的发现者被遗忘在诺贝尔奖之外

本周诺贝尔化学奖颁给了美国的三位科学家,他们的工作是研究可在暗处发光的水母蛋白。但是,发现这个蛋白基因并将它赠送给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科学家却已不在科学界—他现在在一家汽车零售商那里工作。

通过使用水母蛋白来标识细胞内细小精细的部分,这三位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的工作提高了人们对细胞内活动的认识。

但是,回到上世纪90年代,为了达到这一目标,科学家们首先需要得到能产生发光蛋白的基因序列。

其中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钱永健表示说,他自己很幸运,就在那时,一个在马萨诸塞州Woods Hole Oceanographic研究所名叫Douglas Prasher(道格拉斯.普瑞斯)的研究者克隆出了钱所想要的基因。

“我找到他的电话号码,然后打给他,令我高兴的是他愿意送给我这个基因。”

另外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马丁·沙尔菲(Maritin.chalfie)也是从Prasher那里得到了这个基因。

但是,Prasher却在科学界找不到一份工作。他现在在阿拉巴马州的Huntsville为一家汽车零售商卖汽车。

“我背极了”他说。

但Prasher不后悔把基因送给了别人。钱和chalfie的工作非常出色,他则很可能根本做不出那样的工作,因为NIH拒绝了他的基金申请。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我快不行了,我的经费都用完了。”Prasher说。他去了美国农业局的一个实验室工作,此后,他又在Huntsville 的NASA(美国航天宇航局)承包商那里找了份工作。但是,两年半之前,NASA砍掉了他的项目,他也丢失了自己的工作。

他想在科学界继续干,但失败了。这样他就去卖汽车那里工作。

“我从没想到我这么喜欢和人在一起工作。你知道做科研是很孤独的,但是,我在这里每天能碰到很多新鲜的面孔,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些也可以不用去听。这就像在酒吧里的当服务生一样。”Prasher说。

可是这份工作还是不足以养活他的家庭。

“我们的存款都没有了,全部用完了。”他说。

Prasher仍想得到一份研究工作,但是他担心,经过这两年半的时间,他的知识和技术都已经落伍了。他之前的同事并不这样认为。有人说Prasher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天才可怕的埋没。

今年12月份,钱和Chalfie还有日本科学家下村修一起将到斯德哥尔摩领取近50万美元的奖金。

Praher说,“如果他们有朝一日来到Huntsville,他们理当请我去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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